阑尾炎听起来是小病,只有痛起来才知道要人命。这个女孩子自己打车来医院,自己签字手术。宗绍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最高一级的孤独就是一个人做手术。这么想着,心里竟对这个陌生女孩产生了细细麻麻的心疼。
术后需要住院三天观察,他曾问过连韵,要不要替她联络家人来照顾?连韵说,自己一人来靖州求学,父母都在外省。不想惊动老人,徒增麻烦。
坚强且自立,这是宗绍对连韵的第一印象。想要好好照顾她的心思从这一刻滋生出来后,再也没有断过。
宗绍牵着连韵的手,陪她上楼。两人倚在门边又耳厮鬓摩了一阵才分开。
送走宗绍,连韵的困意马上袭来,她在床边褪下一身紧绷的职业装,解下素白色的真丝胸衣扔在床头,浑身只余下一条同色系真丝内裤,这才心满意足地滑进她的大床。
连韵喜欢裸睡,她的全套床上用品都是真丝的。蜷在丝滑的床单被套之间,这让她有种回到母体的安全感。
她最讨厌束缚,每天却不得不穿上那为凸显身材而剪裁紧致的职业装。尤其是胸衣,连韵认为这简直是跟裹脚鞋一样用来束缚女性的发明。
为什么男人从来不用担心大夏天汗湿的衬衣会露出胸部,甚至光天化日之下露着膀子满大街走。而女人却需要为稍低的衣领或者轻薄的衣料吸引来的异样目光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