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没有伤了倪姑娘,那等他从幻境之中清醒的时候,倪姑娘一定会与上官泓斗得正酣,哪里还有机会跟自己说先前那番让他醍醐灌顶的话呢?那样的话就是倪姑娘与章益和伍德翰在此对付上官泓,而他则一直沉浸在绝望和否定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甚至后面她还会不会对他说这番话也都不好说。
已经发生的事情肯定无法改变,他伤了倪姑娘,倪姑娘却因为受伤无法争斗才对他说了那番话,这一环扣一环的看似偶然很可能是早就注定的……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缘分吧。
可惜自己就要死了!
想到这里邵稚心里的不甘忽然更多起来,他扭头,回望,这个动作的对邵稚而言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了,而应该称之为危险,因为他脖子上也有勒进皮肉中的蛛丝,但邵稚在自认为的临死前依旧强忍着剧痛也要回头再看一看那位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