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堂抬举,我还是能照干哪。我关心的是更高尚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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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关心的是更广泛、更实在的东西。”她一着不让。“这会儿,在堂,真才实学坚持走的是一条路,宗教走的是另一条路;两方面僵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好比两只公羊的犄角顶到一块儿。”
“费乐生先生该怎么——”
“那地方净是烧香拜神跟见神见鬼的人哪。”
他注意到他一想法提到小学老师,她就把话头转到那个叫人恼火的大学身上,说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裘德由于自己病态心理作祟,对她这受费乐生监护的人,他的未婚妻怎么个过法极想探明个究竟;但是她对他一点也没启发。
“哎,我也就是那样的人哪。”他说。“我就是怕实打实的生活,老是见神见鬼的。”
“不过你是又善良又可亲呀!”
他的心怦怦直跳,没回答什么。
“你这会儿还没脱讲册派窠臼哪,不是吗?”她又添上这句话,还故意装得轻率无礼来掩饰真正的感情,这是她常爱玩的一手。“我想想——我这是呆在哪儿,是哪一年?——一千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