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妮又盯住了窗外的落雪:“他现在在哪里?”
“在区公安局里。”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谢谢你。”于妮冷静地看着钱一中说:“钱主任,要不是你告诉我他的去向,我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有个办法,我让他出来,而且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什么办法?”
“让燕子改口,说她是自愿的。”
“有那么容易吗?”
“这事儿我能办到,因为燕子是我们街道办宾馆的服务员。”
“现在的关键是,他究竟干没干这样的事?”
“不管干没干,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钱主任说得对。就请钱主任帮帮忙吧。”
“你得配合我一下,动员他替我们街道写两篇正面的报道。”
“这事儿容易。钱主任,你安排我们见面。”
……
钱一中安排于妮和兰宗震,在区公安局的隔离室里见了面。
两人谈了约半个钟头时,钱一中来催了:“于老师,谈的怎么样了?时间差不多了。”
于妮说:“钱主任,你耐心一点好不好?”
“好好好!”钱一中又出去了。
“宗震,你看到那棵树了吗?”
“看到了。”兰宗震见区公安局后院里有两棵榆树的根部绞在一起,问未婚妻:“怎么了?”
“那树叫夫妻树。”
“你咋知道?”
“我们老家雷州的玉泉寺西北角有两棵国槐,就叫夫妻树。两树相距数米,北边的一棵长出两枝,把南边倾伸过来的主干抱在怀中,活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亲昵地拥抱着。由此,我判断这也是一棵夫妻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