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朕会牢记在心。”
汴京城的天边开始发白的时候,数骑快马冲破手持令牌冲出了四墙的城门。黎明前的晓风好似在卷动天边剩下的那重黑幕,赵顼挂着披风,站在大内西角楼的高楼上,眺望远空,他知道,不久之后,粉红色的云朵,将如火花似的向四边奔放,太阳——将发出四射的光芒。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汴京城中的一座府邸中,也有人在静静地望着东方的天空。
“尚书右仆射……尚书右仆射……嘿嘿……”吕惠卿不停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箫,忽然,猛的往一块大石头上一击,一声脆响,玉萧断成两截。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真正站到权力的高峰之时,吕惠卿的心中,并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是说不出来的烦躁。走掉了曾布,新党的骨干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集中到吕惠卿的身边;朝中来了一个自己极度讨厌的司马光,却并没有和石越闹得不可开交——所有的事情皆不如意。吕惠卿觉得自己就象一个丧失了先手的棋手,对手的第一步,都在侵削自己的利益,而自己却只能够步步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