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绻:“……你是怎么看出它瘦了的?再说了,若说它是侍从,它连个人形都不会化。若说是座骑,呵呵,现在我驼它还差不多!我用什么名头带它去?”
棉棉:“它是您灵宠嘛,自是可以带的!让它过去沾优昙婆罗的仙气,也好早日开窍。”
天绻仍是觉得不妥:“它太皮了,若是在宴上闹起来可怎么是好?”
忽有一团毛茸挤到脚边,用略略低哑的嗓音呢喃着“卷卷……卷卷……”
棉棉说:“你看,它说它绝不会调皮的。”
天绻失笑:“你倒听得懂鸟语了?”
赴花宴那天,天绻还是把离枭带上了。她待离枭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边斥责着,一边又忍不住纵容着。直到带着这家伙上路,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大概已被这小家伙吃得死死的。
棉棉听说优昙婆罗花是雪白的颜色,特意给天绻准备了水色裙衫,裙脚以银丝绣着银色莲花。想到天绻站在白色花海中清绝脱俗的模样,骄傲之情溢于言表,简直比自己去都开心。
傍晚时分,天绻带着离枭驭云前往鸿蒙天,它站在云头上紧挨着她的腿,好奇地张望。毕竟是禽类,虽自己还不会飞,也并没有因为身处高空而惊恐。
穿过美仑美奂的紫云星涡、临近弱水之畔已是酉时,一轮圆月明晃晃悬在河上,霜色月光洒落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