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宁玉槿只看见他唇角在动,却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由得一声轻哼,“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跟小姑娘似的。”
祁越笑了笑,放下了筷子,低头掸了掸身上陈旧的蓝色袍子:“我原本也没打算去给那什么姨娘贺寿。”
宁玉槿眨巴眼睛看他,来了点兴趣:“为什么啊?”
祁越抬头,一双桃花眼看向她:“娶不娶在我,嫁不嫁可不在她。”
“呵呵,”宁玉槿很不厚道地笑了,“话说,你不为了讨好未来岳母,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从进来的时候祁越手里就抱着一个画轴,不是赵姨娘要的画又是什么?
这家伙明明也是那些趋炎附势人群中的一个,却偏要表现出一副清高姿态,说话还这么大口气,他以为他是谁?
可偏偏,无论你怎么看他,那神态那语气那气度,都找不出一丢丢的违和感来,好像这话别人说出来就是吹牛、他说出来就是正应该似的。
宁玉槿歪着头想了半晌,最后得出结论:这大概和他那张还算不错的面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吧。
对面,祁越将画拿过放在膝上,伸手轻抚着,从容不迫地道:“姨娘就是姨娘,就算闹翻天去了,就算全宁伯府的长子长女都系她所出,她也还是个姨娘。要说岳母,于情于理也该是全宁伯夫人。盛京天子脚下,难道伯爷会带头乱了规矩,干出寵妾灭妻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