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恩河涨水了!”乔·韦林喊道,神色就跟斐迪庇第斯报告马拉松战役中希腊人得胜的消息一样。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埃德·托马斯宽阔的胸膛。“水面离特鲁宁桥只有不足十一英寸半了。”他继续说道,出言飞快,齿缝里嘘嘘作响。这四个人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厌烦神色。
“我说的全是事实。是有根据的。我从辛宁五金店买了把尺子,回去量过。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知道都十天没下雨了。一开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各种念头在我脑子里进进出出。我想到了地下水和泉水。我的思想一直钻到地下,想探个究竟。我坐在桥板上挠头。天上没有云,一丝也没有。你走出去到街上看看就知道了。那会儿没有一丝云。现在也没有。我不想隐瞒任何事实。那会儿西边靠近地平线那里有一片云,可是还没人的巴掌大。
“我并不觉得那片云与河水上涨有什么关系。你瞧,事情明摆着。你们知道我有多困惑。
“接着我想到了这是为什么。我笑了。你们也会笑的。当然啦,是梅迪纳县在下雨。有意思吧?我们就算没有火车、邮政、电报,也能知道梅迪纳县上空在下雨。那儿是瓦恩河的发源地。谁都知道。古老的小瓦恩河给我们带来各种讯息。真有意思。我笑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挺有意思吧?”